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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無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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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技訓練開始了,法爾雅練得格外認真,羅薩琳也變得格外嚴格。法爾雅因為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胳膊流血了。法爾雅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她有些吃不消了。

“站起來,法爾雅!”羅薩琳無視法爾雅受傷的手臂,命令法爾雅繼續訓練。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法爾雅每天都在做著超越自己體能極限的訓練,終於法爾雅堅持不了了,她跪倒在地,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汗水和淚水劃過臉龐,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

“不準哭!要知道這種程度的練習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每個聖鬥士都必須經理這樣的考驗!”

“是嗎,每一個人嗎?”法爾雅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撒加帶著憂傷的笑容,“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法爾雅淡淡地說著。她強迫自己站起來,艱難地躲避著羅薩琳的隕星拳,“我一定要撐下去,成為真正的聖鬥士,和他一樣!“僅靠著這樣的信念支撐,法爾雅熬過了今天的訓練。

殘陽似血,如霞如櫻。當法爾雅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到海邊時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聖域。

海風習習,法爾雅享受著風的微撫,放松自己。不遠處的海崖上,一個男子迎風而立,他遙望遠方,若有所思,任淡藍色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揚。

“是那個大哥哥嗎?”望著他孤單落寞的身影,法爾雅的心裏又湧起陣陣悲傷,“為什麽他總是那麽憂郁。”法爾雅靜靜地看著他,很久很久。

也許是太晚了,也許是太累了,法爾雅的視線開始變得朦朧,然後一點點的迷離,直到夢裏也有那束舞動的淡藍……

清晨的陽光灑在法爾雅的臉上,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她猛地坐起,開始搜尋昨晚的記憶:“明明是在海邊,還看到了他,然後我睡著了,那麽……”法爾雅擡頭卻迎上了羅薩琳帶著面具的臉,“你醒了。”

“我怎麽會在這裏。”法爾雅幽幽地開口。

“是撒加送你回來的。”羅薩琳的聲音除了往常的溫柔和清晰,還多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原來他叫撒加。”法爾雅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從此除了艱苦的訓練之外,法爾雅還多了一件必須做的事,那就是靜靜地看著晚風中撒加的背影,然後等到撒加轉身時就悄悄地離去,盡量不讓撒加發現自己,可是還是有好幾次,法爾雅都睡在了海風中,睡在了那束淡藍的背影中,每次醒來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居室中。羅薩琳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語氣中的那絲笑意越來越濃;法爾雅也一如既往的沈靜,面對著羅薩琳的笑意無動於衷;而撒加每次抱法爾雅回來都不曾開口說話,他總覺得奇怪,不明白這個女孩兒為什麽總是睡在海邊,然後臉上在不經意間掠過一絲微笑。

不知不覺中,三年的時光過去了,法爾雅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各種格鬥技巧,終於競技的時刻到了。經過激烈的角逐,天燕座、禦夫座、獵戶座、巨鯨座聖衣都各有其主了,只剩下天琴座聖衣的爭奪戰了。法爾雅的對手是娜塔莎培育的露亞。教皇站在露天鬥技場北面石階的最高處,他的威嚴和魄力震懾著整個會場,他的兩側,十二位黃金聖鬥士威風凜凜,傲然挺立,華麗的黃金聖衣在陽光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輝,再往下以及四周的臺階上是白銀聖鬥士,大家都默默無語,觀看最後的決戰。法爾雅和露亞面對面站在鬥技場的中央。

“終於要開始了嘛,”露亞向法爾雅挑釁,“今天一決高下!哼,像你這樣沒有受過任何苦難的貴族千金,是贏不了我的!”

對於露亞的挑釁,法爾雅充耳不聞,她只是微微轉頭向撒加所的地方看了一眼,“他也在嗎。”

等法爾雅再次把視線轉向露亞時,露亞已經趁她分心的時候攻過來了,“你在看哪裏呀!!”露亞因為法爾雅無視自己的存在而怒火中燒,法爾雅輕盈地轉身躲過了這一擊,凜冽的拳風掃過法爾雅躍動的發梢,露亞再揮出一拳,法爾雅穩穩地接住了,露亞掙脫法爾雅的手,連出幾拳,拳拳瞄準要害,拳拳要法爾雅的命,但都被法爾雅擋了下來。

“怎麽可能?!你怎麽能看穿我的拳路?!”露亞想起一年前和法爾雅對峙的場面,那時法爾雅明明被自己打敗了呀!

“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贏你。”法爾雅輕描淡寫地對驚愕的露亞說。

“是嗎?”露亞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冷冷的笑意,“那這個又怎麽樣呢!!”說著便用另一只手朝法爾雅打來,“紫電烈風拳!”正中法爾雅的腹部。

法爾雅輕咳了一聲,便有血從面具後流下來,順著她白皙的頸墜落。

“只有這點程度嗎。”法爾雅的聲音沒有一絲驚慌,反而異常平靜,冷淡。

“你說什麽?!!”露亞沒有想到法爾雅會是這種反映,“紫電烈風拳!!……”她確實生氣了,又向法爾雅的腹部一連揮出六拳。法爾雅沒有閃躲,更多的血劃過她的頸,滴在地上。

“看你還能逞強到什麽時候!”露亞話音剛落,法爾雅就已經向她的左肩揮出了重重的一拳:“颶風音速拳。”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露亞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法爾雅現在要反擊了:“幻影迷音。”

一道藍光在露亞眼前閃過,接著兩人都體制了所有的行動,面對面地站著,露亞突然舉起右手大聲宣布:“我棄權!”說完就向後倒去,法爾雅扶住了她,剛剛法爾雅控制了她的精神。

娜塔莎進場從法爾雅的手中接過露亞:“謝謝你手下留情法爾雅,你真的進步了不少呢!”法爾雅‘恩’了一聲算做回答,“謝謝你,羅薩琳。”法爾雅在心中真誠地向自己的恩師道謝。

法爾雅從教皇的手中接過天琴座聖衣,由於帶著面具因而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法爾雅是很高興,但她決不會把內心的感情表露出來。

“法爾雅,”教皇的訓誡開始了,“我現在把天琴座聖衣交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天琴座聖鬥士,要記樁聖衣只有在維護正義時才能穿上,決不能為一己之私而穿’,你明白了嗎?”教皇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女孩兒,她擁有的那股強大但卻變幻莫測的小宇宙讓教皇十分擔憂,因為他不知道這樣的小宇宙對聖域亦或對所有的聖鬥士來說究竟回產生何種影響,總之禍福難料吧。

“是。”法爾雅淡淡地答道。

“法爾雅?”撒加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幻影迷音嗎?”

“撒加,和你的‘幻朧魔皇拳’很像啊。”卡妙替撒加道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也許是吧。”撒加望了一眼那個長發飄飄的清瘦女孩兒,漫不經心地說。

成為聖鬥士的法爾雅依舊過著平靜的生活。

夜幕降臨,法爾雅照常來到海邊,因為她知道聖域的規定:沒有教皇的允許,除了黃金聖鬥士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十二宮。所以法爾雅能夠見到撒加的地方,就只有愛琴海邊了。在過去的三年裏,法爾雅每天都會來到這裏,靜靜地看著撒加的背影,從來不曾改變。而今天法爾雅卻異常渴望見到撒加,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也許是白天看到他的笑容的緣故吧。

夜越來越深,海風在耳邊呼嘯,海潮在風中低吟,法爾雅的心被重重的失落感包裹著,不知為什麽,本應出現在眼前的那個人今夜卻沒有出現。法爾雅轉身,頹然離去。不遠處,一雙眼睛註視著她漸漸消逝在黑暗中的背影:“為什麽總是在這裏出現。”撒加的聲音化做夜空中的一聲嘆息。

從此,撒加再也沒有出現過。法爾雅依舊喜歡佇立在夜晚的海中,像撒加那樣遙望遠方,若有所思,同時等著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出現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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